第四版:文化总第2285期 >2020-10-30编印

秋雨绵绵
刊发日期:2020-10-30 阅读次数: 作者:吕言红

清晨,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,噼噼啪啪地打在瓦片上、树叶上、房檐下的铁桶上。声响节奏均匀,一点也不燥人,反而给聆听雨声的我带来心灵的清净之感。

鸟儿叽叽喳喳,好不欢畅。似乎是在招引同伴:“快点来,沐浴秋雨带来的丰衣足食。”

虽说伤春悲秋,在我看来,秋天是收获的季节。随着一场秋雨的到来,预示着收获的脚步更加临近了。

院中的石榴由绯红变成大红,似一位带有羞赧之色的俏佳人,出落成雍容华贵的少妇,多了几分成熟的魅力。

天气晴朗的日子,微风拂过面颊,石榴随着枝叶摇摆,在阳光的映衬下,越发多了几分娇羞之色。

每每在它们面前路过,我都禁不住在石榴树前驻足,欣赏秋的画笔带来的神韵之美。

秋雨加快了步伐,由起初的滴滴答答,到此时的稀里哗啦,偶尔听到泛起水泡的声音,以及水泡破灭的声音,如此美妙动听。这声音里没有绝望,而是欢快地随着水流哗哗地流向远方。

我的耳畔再次响起另一个水泡梦幻般奇妙的和弦乐章。

果园里更是一派繁荣景象。趁国庆、中秋双节来临之际,隔壁张伯迎来又一张订单。用张伯的话说:“叮铃,手机一响,订单就到。”儿子、媳妇常年在外打工,老两口在家种了三亩苹果树。儿子告诉张伯:可以手机下单,网上出售苹果,简单省事。

刚开始张伯不接受,脑瓜摇得如同拨浪鼓。哪有那么神奇?手机上就能卖苹果?活了大半辈子,第一次听说这事儿。我,我还是不放心。

待儿子手把手交给张伯如何一步步操作,果真,一单单交易轻松搞定。张伯一改往日的苦瓜脸,整日乐乐呵呵。情到浓处一展歌喉,清唱一曲。

这不,张伯顾不得雨天湿滑,扯开嗓门喊:“老婆子,快走了,下地摘果子去,人家要得急,不能误事。”说着话还不忘掏出一盒“红将军”,动作娴熟地送往嘴边。火机一打,在火苗的映衬下更加红光满面,他眯起双眼,享受炊烟袅袅。

雨势渐小,老汉们在家里憋不住。他们三五一伙儿,一起下地去看庄稼。走在柏油路上,丁点儿也沾不到泥。以前可不是这样的,只要下雨,三五天都不能下地干活儿。到处坑坑洼洼,雨水伴着泥泞,深一脚浅一脚。

看着道路两旁的庄稼,闻着玉米即将成熟时散发出来的甜味儿,棒锤子一个个忽闪着牛角似的。一路走一路谈论着,这是谁家的地,谁家地里舍得使用肥料,谁家的稀疏密度刚好合理。谁和土地玩猫腻,地里的庄稼就把答案呈现给你。

一老伯随手拨开一个大大的玉米棒,露出一排排金黄的玉米粒。被展开的一刹那,似含情脉脉大姑娘,又似热情奔放的小伙儿。

“中,今年的收成实在是中。”老汉们谈论着今年的收成,个个露出满意的微笑。

雨停了,太阳渐渐透出云层露出笑脸。